四海为家杂食人

很冷的时候我们应该写点暖暖的东西

*现pa短打,无脑甜,ABC无忧无虑的暑期

*应该是RE

安灼拉烦躁地敲击着删除键,屏幕又恢复到一小时前空白无物的状态。

死线当前,即使在南方的迷人海滨也不能平复大理石像眉间的皱褶。安灼拉一手插入乱糟糟的金发中,一手摘下眼镜甩到一边。

啪嗒,他回过头去,格朗泰尔已经歪倒在画板上睡着了,沾了颜料的画笔滚落在地留下一道蜿蜒的红线。安灼拉叹了口气,寻思着是先拖地还是帮他换个舒适点的睡姿,也许应该把人先叫起来免得把口水渍留在毕业作品上。

楼上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听上去是米西什塔,她和她的两个男朋友在二楼享受日光浴,即使若李一再声明他对紫外线过敏;古费拉克和热安一大早就没影了,跑到隔壁小镇找家旧书店,或者躺在某个可以看到海岸线的山坡上相互亲吻,随他们呢;公白飞不久前出门进行野外考察,弗以伊去协助他,身后还跟着一条长尾巴——嚷嚷着要寻找海盗王宝藏的伽弗洛什、艾潘妮和巴阿雷。

安灼拉挫败地把脸埋进手心,虽然打着度假的名义借用别人家别墅,但是理所当然地霸占在书房里又是另一回事了。公白飞在他踏进书房前不止五次神秘兮兮的提醒道,这些书的年纪比他爷爷还要老经不起他拿来当砖使。

话说,格朗泰尔水桶下垫着的那本诗集是从哪来的?

“放过你的头发吧阿波罗,你不会想变成博须埃那样的。”格朗泰尔不知何时醒来,一手扶着颈椎仿佛它快要断掉似的,“我敢打赌热安他们在对面山头上都能看见屋里的反光,你或博须埃的头。

“下次看到我用这种有害颈椎的睡姿时麻烦叫醒我好吗。

“——安灼拉?”

金发的人抿着嘴看向这边,一言不发,格朗泰尔默默挺直了背,四处环顾,然后迅速捞起落在一边的笔插进水桶,试图寻找任何能清理掉污渍的工具,并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在睡着时说了啥不该说的。他这两天真的没喝酒,真的,事实上,在和安灼拉交往以后他已经有三个月没让持续饮酒的时间超过两个小时了。

正当他琢磨是不是先从房间里消失比较好时(虽然被安灼拉注释是种煎熬但也是享受),大理石像开口说话了。

“你不必呆在这里,在这里同我浪费时间,”安灼拉斟酌着字句,最终还是放弃般垮下双肩,“我是说,这是假期,格朗泰尔,你为什么不干些在海边应该干的事,而要闷在这里呢。”

他得到一个“你在公白飞说脏话时会露出的表情”的表情。

“……首先容我确定一点,我打扰到你了吗?”

他一愣,摇摇头。

“你认为我在其他地方会比在这儿更快活?”

他皱眉,然后点头。

“你还记得我们处于一段当下的感情关系中吗?”

“你为什么不直接说重点?”

“重点就是我的男朋友完全不明白我想要和他腻在一起,甚至要赶我走。”格朗泰尔展开双臂在空气中挥了挥,“说真的,安灼拉,这就是你能想到的对伴侣最好的关心方式吗?”

安灼拉把脸埋在掌间,发红的耳廓在金发下若隐若现:“我不是那个意思。”

“当然,对感情你总是会失去那雄辩的口才和严谨的思考,亲爱的,我们不需要那些。”格朗泰尔哼了一声,看上去完全没有在生气了,“我总能给自己找些乐子的——那么,你允许吗?”

格朗泰尔朝安灼拉伸出手,安灼拉微笑着握住了。

“我不觉得把我留在毕业作业上是个好主意,这主题糟透了。”他坐在他的男朋友旁边,对着画板上的自己挑眉。

“等着吧,阿波罗,它会成为我今年最棒的作品。”

格朗泰尔开始调色,把五颜六色的颜料板弄得更加乱七八糟,一些飞溅起的颜料落在了脚边的诗集上,但是安灼拉暂时假装没有看见它们。他没有松开格朗泰尔伸过来的手,它干燥、粗糙又暖烘烘的,有些像窗外吹来的海风。

放死线去一边吧,至少他现在开始有些享受假期了。

没了,我还是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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